“不是的,我不是的。”振华想辩驳,却是那样的软弱无力,似乎是欲盖弥彰,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宋大伟说:“你不是‘县联总’的人,为什么不打他们?还包庇!”
振华说:“我天天只干活,不管别的,怎么会是奸细呢。”
“这说明你是善于伪装的奸细。”
“不是的,你搞错了,肯定搞错了,别打我弟弟。”振华本来就笨嘴拙舌,这时更加百口莫辩,越说越让人生疑。
兴华倒是伶牙俐齿,但他目睹了刚才那血腥的一幕,知道稍有不慎,棍棒就会无情地落下,甚至被剁成肉酱,所以他想辩护,却找不到令人信服的措词,只好闭嘴。恰在此时,剧院里的电灯大亮,照得如同白昼,有一人站在台上开始讲话。趁众人把目光投向舞台之际,兴华悄然向后退去,如一条漏网之鱼,迅速从旁边的过道里逃走。好汉不吃眼前亏,还是尽快离开这危险境地为好。
讲话的人是殷尧福。他在舞台中间站好,大义凛然地把胸膛一挺,大声说:“同志们,红卫兵小将们,刚才有一些坏分子在搞破坏,他们身带凶器,故意寻衅滋事,对我们红卫兵小将大打出手,手段残酷,凶狠无比。”
因座位的阻挡,前排的观众对后面发生的事不是很清楚,以为是普通的打架斗殴,听他这么一说都议论纷纷,原来是坏人有预谋的行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