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什么病,没有什么病,过两三天就会好的。”
“没有什么病么?伯伯!”
妇人惊喜地问。老医生不屑似的答,
“以我行医六十年的经验,像这样的孩子底病是无用医的。现在姑且吃一服药罢。”
他从他底袖口内取出纸笔,看着灯下,写了十数味草根和草叶。妇人递给他四角钱,他稍稍客气地放入袋里。于是又向萧涧秋——这时他搂着采莲,愁思地。——仔细看了看。偻着背走出门外,妇人送着。
妇人回来向他狐疑地问,脸上微微喜悦地,
“萧先生,医生说他没有什么病呢?”
“所以我叫你不要忧愁。”
一个无心地答。
“看这样子会没有病么?”
“我代你们去买了药来再说罢。”
可是妇人愚笨地,一息说,
“萧先生,你还没有吃过晚饭呢?”
“买好药再回去吃。”
妇人痴痴地坐着,她自己是预备不吃晚饭了。萧涧秋拿着药方走出来。采莲也痴痴地跟到门口。